※心血来潮想写个BE,奈何专业不对口,挣扎一小时还是夭折了,那就大致记个梗概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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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白玉堂从冲霄楼重伤而归后,颈部以下全部瘫痪,武功尽废,连翻身都需要别人帮忙,永远没有康复的希望。
他一定会自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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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来劝他不要死,所有人都无功而返。
所有人又都去找展昭,但展昭拒绝了他们。
他来到白玉堂的房间,细细碎碎地说闲话。
白玉堂忍不住问他:你不劝我?
展昭说:我劝了你就肯依么?
白玉堂说:你不试试怎么知道。
展昭当然知道。
他知道,如果自己以死相逼,白玉堂什么事情都会妥协的。
所以他不能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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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曾锐利如刀锋的少年已经被一点点地削成薄薄一层,让人看着心惊,生怕他卷了刃。
但心底的那份骄傲是磨不去的。
被强留在这样一具躯壳里的白玉堂永远不会快乐。
窗外的清风明月,墙上再也拔不出的剑,下人们无时不刻的服侍……甚至一个怜悯的眼神,都足够在他骄傲的灵魂上捅个窟窿,一丝丝往外漏的都是苦涩和恨。
展昭知道自己不能把他陷到那个境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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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堂笑着说:亏得你如此懂我,不枉白爷爷疼你一场。
展昭苦笑:事情已成这样了,你竟还要来招惹我。
白玉堂说:不招惹你能怎样呢?叫你早日放下,娶妻生子,这等废话都不必说的。展昭,你这辈子还想忘得掉我吗?
展昭说:不想,不能。
于是他俯下身去,两人接吻,展昭尝到甜意。那是他刚刚抹在白玉堂嘴唇上的蜂蜜水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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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堂重新睡下。展昭掩好房门,回到自己的屋内。
蜂蜜的甜味已经散去,化成了哽在舌根的一点酸。展昭倒了杯茶,把那点苦涩顺着喉咙冲到了心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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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很多年,展昭上书乞骸骨。
他已经老了,护持青天的担子也可以被放心地交到年轻一辈的手里。他终于能顺着年轻时和那个人的约定,一路游访名山大川。
路途中,有满脸朝气的少年兴冲冲地问:老伯伯,书里说的那个锦毛鼠真的是您朋友啊?
展昭说:嗯。
少年又问:太好了,我一直想知道,他明明不是官府中人,为什么还是要去闯襄阳王府?是不是相信自己不会出事的呀?您说他后悔吗?唉,那些说书的讲得颠三倒四,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
展昭苦笑:我又怎么知道呢。